【刺】水墨年华第23届风云《天行九歌》第二轮赵姬WY碰冰羽

纹籽乖

家乡县城里的的哥，对小城的每个角落显然都了如指掌，当我用不是很熟练的家乡话，说出雨王步行街的“艳芳服饰店”时，司机只说了句“知道。”就没有再问。

从河北面上车之后，的士向东走了一段路，然后右转走上三桥，三桥是家乡小城穿城河流上的第三座桥梁。正是这几座桥梁把小城的南北两部分，连成了一个整体。

的士刚进入桥面，盛夏傍晚的一场大雨，毫无征兆地突然降临了下来，雨水让淬不及防的行人，快速飞奔着，躲在桥上的拉伸梁下，很快桥面的两侧就站满了行人，车辆行走在桥面上，仿佛在接受躲雨行人的注目和欢迎。

的士因为暴雨而放慢了速度，车辆一辆接着一辆，跟随着前行，雨水打在车前的挡风玻璃上，瞬间就形成一个个很大的雨花，我从车窗看河面，密密的雨雾笼罩在宽阔的河面上，曾经无数次我坐着小船悠然行进的河面，此时已经没有了船只的身影。

暴雨像是对于远方归来的我一个洗礼，暴雨来得快去得也快，倏然来临，戛然而止。当的士停在步行街前我的目的地的时候，暴雨也刚好停了。

雨后的街面显得干净和清爽，残留的雨水顺子街边店面的边缘，滴落在路面上，和路面的积水混合在一起，行走在积水的路面上稍有不慎，雨水就会喷溅到鞋子上。

“艳芳服饰”就在雨王步行街的中段，店面似乎没有什么改变，差不多还是十年前的样子，我推开玻璃门，一位顾客正在和艳芳讨价还价，艳芳回首看见我，脸上立刻就乐开了花：“你总算来了，先坐一下，我马上就好。”

生意很快就成交了，她的样子和我记忆中一样，依然有些腼腆，见到我除了显得有些激动，始终保持着一副淡定和宠辱不惊的样子。送走顾客，艳芳走过来，她没有征得我的同意就拿过我手中的杯子，转身走到她商店的柜台里面的饮水机前，很熟练地为了接了一杯开水，她的动作似乎也没有改变，看似轻柔中，又不失干净利落。

她的头发还是垂肩的长发，脚上一双随意的高跟拖鞋，大花色的蓝色和白色相间的连衣裙，得体地穿在她的身上，时尚而不失素雅。不过，我第一眼看上去还是感觉她还是有些发福，尤其是她的腰部，明显地偏离我的记忆。

我依稀记起，我曾经可以很容易就揽入臂间的那个女孩，那个长发披肩，能歌善舞，芊芊细腰的女子，在时光中逐渐演变成现在稍显富态的样子，假如旧日重现，我忽然间对自己的臂长没有了自信。那些被时光潜移默化了的“神”和“行”，正在缓慢而有力地冲击着我的潜意识中的一些固有的东西，它让我对时光耿耿于怀。

然而，想想也是，时光匆匆，当我们还没有认真关注时光的流逝时，转眼就是十多年过去了，时光改变的最具体和明显的东西就是身材，发福似乎是自然之中的事情，何况是一个生活相对安逸的女人呢。

“霞子，你过来一下，帮我照顾下同学，我到楼上去一下。”艳芳向店内的另一个房间里喊。

这时我才注意到，原来店里还有一个女孩。

艳芳对我说：“你先坐着等一下，让我店员陪你一会，我上楼去喊一个人。”

“好的，谁呀？”我问。

“你先别问，等会见到你就知道了。”艳芳卖了个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