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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雨欲来风满楼。
到处阴沉沉的,往日青秀的山川不复明丽,草木也怏怏地,一阵风卷过,烟尘乍起,树木哗哗地随风摇摆,似乎快要支撑不住而倒下去。有鹰从天空飞过,尖戾的叫声响彻云空。外面已没有行人,不时有从远处马蹄声传来,到处黑漆漆的。屋里的烛火跳跃的厉害,映照的屋里的一切似乎都跟着摇曳晃动起来,空气中充斥着躁动不安的气息。站在大堂中间的两个人,一个身着白衣,一个黑衣,活生生的黑白无常。没有人出声,他俩目光淡淡,平视着前方,似乎不知道外面已暗潮汹涌,就那样静静地站着,一动不动。屋子里出奇的安静,似乎掉跟针都能听见响声。太安静了,安静的有些诡异。
不知道过去了多久,时光似乎静止一般。
“师弟,回头吧”,黑衣人说。
“师哥,太迟,已经回不了头。这一生,她注定是我的劫数”,白衣人幽幽地说。
“师弟,为一个妖女背上背叛师门的罪名,值得吗?”
“师哥,情之一字,只关乎爱不爱,不关值不值,爱了就值。”
“师弟,有什么爱不爱的,天下女子多的是,正所谓天涯何处无芳草。”
“师哥,天下花花草草甚多,可是师弟就喜欢她这朵。”
“师弟,她是妖门之后,你也不在乎吗?”
“师哥,爱了就是爱了,与她的出身无关。她不过是寄身在那个门派罢了,我会带她离开那里。”
“师弟,你可想好,你这一走,就是背叛师门欺师灭祖,永远也回不来了”
“师哥,小弟想的比较通透。人的一生,总要为自己活一次。小时候我们为父母活,再大点入了师门为师傅活,现在我想为自己活一次,真真正正的活一次。她为了我已背上欺师灭祖背叛师门之罪名,我为何不能为她做一次?师哥,你难道希望小弟是个无情无义背信弃义之徒?师哥,原谅我做不到,所以,只能对不起师傅对不起你们了。”
“师弟,你。。。。。。。”
黑衣人语塞,不由得摇摇头。转头看着身侧高昂挺拔的身影,脸上那坚毅的表情,像极了当年的自己。只是自己最后终究还是退却,做了懦夫负了那个人,这件事也成了心中永远的痛。而身边这个小时候总是怯怯的孩子,一转眼的功夫已成了大人,比自己当年更男人的汉子。
想到这里,黑衣人一声叹息,自己是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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