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悄然滴落,滴落在人间,更是滴落在我的心头。化作无情的秋水,带走飘飞的落叶,流向远方,去寻找解开那份痛彻心扉的情感的解药。 ---题记 1927年的徽州,我从戴望舒的雨巷中穿越而来,手持一柄油纸伞,身穿一袭水蓝色旗袍,一朵朵白色的丁香花印在旗袍中,如玉般素雅冰洁,我是一个丁香一样的姑娘。两旁的房屋冷峻的守望着时光的流逝,青石板上记忆着屋檐雨水叮咚的脆响。那里有年少时的青梅竹马,那里有街角青涩的初吻。悠扬的雨声淋湿了记忆的花朵,似青衣的水袖在悠扬的舞动。随着光影的流逝,蒙蒙晓雾让眼前留下许多的空白,有待谁来填补? 1944年的上海,我从张爱玲的小说里款款走来,墨绿色的旗袍上一朵红玫瑰娇艳欲滴,映衬着红唇,玻璃杯里摇晃的红酒闪着诱人的光芒,我在临街高楼的阳台上欣赏着微雨中的外滩。丝雨如珠帘般穿过喧嚣的画面,闪烁的霓虹下总有无数个不归之夜。时光如诗般飞过,有如天使与恶魔,挥洒放肆的青春在月色中灼烧。又和谁在高墙豪门中演绎这段倾城之恋,在第一炉沉香屑中迷失消沉,寻不到一点春的记忆。 1962年的香港,我从花样年华的电影中默默走来,灰暗的街灯下雨淅淅沥沥,一直在下,冲洗着白天的浮躁与不安。绯红的窗口倚着一个优雅的身姿,紫色旗袍映着那份应有的高雅,午夜的钟声后喧闹的城市归于寂静,指间袅袅燃起的香烟伴着思绪在空中弥散至尽。一切的飘摇不定,一切的叛道离经,都和着泪水在小提琴音乐中迷失了春色,只留下凄美的歌声,伴着点点滴滴的雨声,传唱至今。 消逝的岁月在记忆的四维空间里任意的裁剪,我在捕捉那每秒24帧的瞬间画面,制成相框,摆在床头,在深夜里静静的品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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