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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概是年轮的关系,时常感叹江湖之大,来来往往有谁还记得,只是有这样的记忆,你似乎曾经来过,留与不留,不会深深印在你我心中。
初入江湖,一切都那么好奇,因为它还是那么新鲜、好奇。在你我眼里只有美好和探索,那些血腥的场面应该是事物的必然。那时的你我正处于初升的太阳,觉得眼里的江湖原本就是这样,嬉笑怒骂之间,便会有这些。心中更是向往武林最高境界,山顶的诱惑一直在我们心中。无论在戒备森严的高墙内,还是在山野,都会听到剑击的声音。此时,无论何人说,江湖险恶,你我都不会相信,因为我们心中只有一个信念,那就是江湖适者生存,所谓的厮杀理应是江湖生存之道,只有矗立在高山之巅,才能有巍然耸立的感觉,人生便有了圆满。
随着渐入江湖,刀剑沾染献血,剑击之声时常在你我之间环绕,行走的江湖,随时都会有人倒下,或者继续前行,半山之中,仰望云雾飘渺的山顶,欲望没有当初的强烈,还留有些遗憾,你我坚信,江湖会给你精彩,所以,我们依旧前行。身边便多了初入江湖的崇拜者,此时,无论谁都会觉得当初坚持是对的,因为身边能感受的便是真实的一切。此时江湖血腥再大,路上倒下或者远离的人群再多,也无法阻挡山顶的诱惑。云雾飘渺,居高临下,整个江湖都在你我手中,无限的喝彩与赞颂,充满眼中的世界。
江湖日新万变,唯一变化是初心,巅峰之上的你我沉沦于权利与光环之下,偶尔会忘记当初步入江湖的心态,刀光剑击是江湖本色,入行师傅的教诲,早已置于脑后。直到有天,寂静后,会思考一个问题,日后,暮色之中,谁还会记得,手中的剑已经满是鲜血,门派之外仇恨会淹没拥有的光环。朋友很多,也不过是酒肉朋友,那些交心的朋友早已离开,寂寞时常会涌上心头。他们离开时的眼神,会在萦绕在你的心间。暮色后,偶尔翻起后晋时期文人一些文章,他们散荡在山野,一壶酒,三两人,音律缭绕,诗词歌赋。这样的桃花源是否是你的向往,白日厮杀,与我,与你都会觉得江湖似乎还有另外声音,不是高山之巅的寂寞,而是飘渺于山野之中,与山川为伴,与昔日的好友划桨泛舟,一壶酒,笑谈天下。
于是乎,江湖又回到当初,那些与你携手来到江湖的伙伴是否还能相聚。一壶酒,一把琴,飘然在路上,偶尔还会飞驰戈壁。最终会选择云雾缭绕的山野,江湖的纷争,权利的欲望,便无法再左右与你。淡然之后,邀友畅谈,皆感叹我们还是侠者,还是那个初入江湖的侠者,不过现在立于枫桥之上,看淡一切,载歌载舞的侠者。以往的江湖不再是我们的。一同高歌一曲沧海一声笑,酒酌相碰,江湖便在这一杯酒中。
有约,沧海一声笑,笑游江湖,老友相聚,酒樽满起,醉话中,谈起走过的江湖,最后感叹还是初心好,于是乎,不再想厮杀和荣耀,唯有你我之间的情谊最珍贵,江湖已经远了,俗世而已,激情已涌入酒中,一把琴替代当年那把剑。入门师傅的话此时也明白许多,懂得当年师傅为何退隐,隐藏在无人知晓山中,山外的世界不属于你我,我们还是我们,沧桑后回归本心而已。
江湖还在,只是留下的不再是我们,那些奔跑在江湖的人们,是否能长久,是否和我们一样最后选择这寂静无人知晓的山野之中,来与不来,留与不留,都不会留下任何痕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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