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当看见春花秋月的文字,我都会驻足欣赏一番,打脸的是,每次都记不住内容,读的时候就觉得文字好美,然后就成过眼云烟。真正能打动我的,居然是最朴实平凡的叙述。 自己是不喜欢亏欠别人的人,可是回想起来,最最亏欠的,居然是一个网络游戏里的萌妹。 那一年在一个游戏群里,我被拉进了一个家园,名叫梦幻岛。梦幻岛里的兄弟姐妹们和谐相处也算美好,最懂事的是叫芳草的妹妹,不爱说话,眼睛总是眯着,于是我们都叫她猫咪妹。 猫咪妹心灵手巧,做什么都像模像样地。我在一群玩游戏的群里并不喜欢叽叽咋咋喊叫,不知道猫咪妹什么时候成了我的跟班小妹,我冲锋陷阵的时候总是在给我端茶倒水。 我是有点混天混地的小渣哥,前任女友就是个不靠谱的女娃,劈腿撒谎泡夜店,我在对她百般容忍之后说了分手,从此我对女人有了迫害妄想症,也闻不得女人香。 谁说游戏是最好的治愈孤独的方法,我在游戏里玩的彻夜不眠。猫咪妹一直悄悄地跟在我身后,我也习惯了她的存在,只是对她的渴望我装作不知。 那一天我在大作战的时候,忽然看见群里说猫咪妹生病住院了。我心里咯噔了一下,转身看看小跟班确实不在,仿佛觉得少了点什么。刚想找猫咪妹的QQ询问一下,群里最活泼妖冶的妹纸问我要不要大红袍,说她的大红袍可是极品,很多大人物都喝不到的。我笑了,问她多少钱一斤?妹纸说两万块,还是看在我老熟人的面子上。我明知道她是骗人的,还是忍不住坐飞机去她那里看了一下,顺带在温柔乡住了一晚,当然茶叶我没有买,这么明显的套路是套不住哥的。 等我从机场兴冲冲地赶回家,群里说猫咪妹从发烧变成了急性脑膜炎,发烧40度在急诊重症病房抢救中。我一下子蒙了,想想猫咪妹好像是孤儿,从小跟爷爷一起长大,她生病了谁能照顾她呢? 在群里要了猫咪妹家的地址,我去了猫咪妹的城市。那是一座北方小城,雪花从茂密的树枝上大片大片地掉下来,我忽然觉得猫咪妹住在这样的城市一定很孤单。找到她家的时候只有一位走路颤巍巍的驼背老爷爷,耳朵还有点背,他的手抖抖擞擞从口袋里掏出一张揉的皱巴巴的纸,上面有猫咪妹住院的地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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