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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鲜花( 2)  鸡蛋(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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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
寂寂长街,醉卧石阶,点燃一根烟,有人说吸的不是烟而是寂寞。二十年前是不敢,二十年后是不能。想那少年时的情愫,终成为一生的遗憾。
二十年的风雨漂泊,繁华的城市,一颗心无处安放。起身,步履蹒跚,踉跄而行,街角那盏路灯把我的影子拉长。我走影子走,我停影子停。
可能孤独的人都一样,喜欢一个人在夜里买醉,只在醉了的时候青衫泪湿。习惯是一种可怕的情绪,当一个人成了习惯,便不再渴望陪伴,所以我一直都孤单。
醉捻一壶酒,拂落青衫泪,抹一把朦胧的夜色继续在孤独里前行。当天亮的时候依旧在繁华的城市奔波。
二
云水之间,掬一抹残红,苍茫人生,无法逾越的遥远。岁月的流沙,埋了飞花香径,葡萄酒的醇厚,沉淀着红尘冷暖。或匆匆地擦肩,或深浅交集,再也没有谁住到心间。夕阳下,影子被拉得很长很长,一半寞寂,一半清欢。
越来越喜欢安静,安静的时候把脑子放空,仿佛那些困扰我的事情都不曾存在。看着彤红的太阳,一点点,一点点地落下去。看着来往的车流越来越多,直到天桥边的路灯亮起。其实,这个城市一刻也不得安静。
碎影流光里,幻灭几重梦。梦的遥远,流光抛人。生活永远不会如故事情节千转百回,更不会如诗般温婉。二十年前的分离注定不会像故事里那样再重逢,也不会如诗里那般此生不渝。某时某刻已注定,你有你的生活,我有我的经历。
二十次的季节轮换,仿佛一梦,以至那些遗憾仿佛都是别人的故事。再回忆,终成无数模糊的碎片。
三
楼头画角的风铃,摇摆声里流年逝水。当白雪覆在秋千架上,藤廊无声,筝琶无调。满眼的洁白与窗棂的朱红,深和浅的落差。飞舞的雪花,伫立的身影,动与静的落差。尘封起来的心事,幻灭又重生,重生又幻灭,同这个季节一样冰冷和萧索。
静静地看雪花一片一片落下,欣喜地摊开掌心接几片。可能习惯了寒冷,当它们落在掌心,没一刻便化了。不必纠结手心的温暖如何承接冰冷的晶莹,淡漠的看着它化掉而无动于衷。转身,拂落满身雪花。
美好的事物总是握不住,已经习惯,既然接不住何必紧紧握着,正如那袭往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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