枕上书||追魂:白浅,知鹤,苍夷神君,煦旸,嫦棣,司命
枕上书,书了几段几行摘下千年前的一段月光
等佛铃盛放,将眉眼深藏
再开出回忆里
你知的模样
天命无缘,却结一段奇姻;枕上无书,竟成一本情谱。
说不得,多说是错,说多是劫。
有眼泪自眼角滑落,滴在爪心的佛玲花上,像是从残花的缺口溢出来一段浓浓的悲伤。
有些歌,必得是配上了东华与凤九的故事,听起来才有味道。
有如《每一生都等你》,是凤九在那里浅唱:“曾在世外寻你,这天终可碰到你,如梦见像忘记,这种感觉美不美,弥漫了烟气,面前看不清的你,未能看穿的天机,悲中乍喜……”
凤九说,爱上东华,是因为他的寂寞。
我愿像凤九那样爱着你。
多少万年以来,你挥剑斩妖除魔,终平定四海八荒。你一路依靠一己之力,直到最后剩下自己与自己交锋。在苍海碧灵之上,你银发飘飘,紫衣凛凛,如神一般威严与沉静。如此高高在上的冷漠却像一把火,瞬间烧遍了我那未经践踏的心灵。我的血液沸腾,从此你成了我两千年生命里的主宰。我询司命、问折颜,历尽所能了解你的一点一滴。越是了解,越是思慕,越是思慕,越是了解。于是两千年来冷月高悬的夜里,总有一个少女伴着倾倒的酒壶呢喃:“东华,东华……”
我的心因你跳乱了节奏,有一个陌生的声音告诉我,我必须去陪伴这样寂寞的你。那时,是情窦初开的我,像全天下少女一般,崇拜着心中的第一个英雄。
为了寂寞的你,我把自己也变得寂寞。我别了姑姑,离了青丘,隐了额间的凤羽花,追随避世的你到了天上的太晨宫。我是青丘的帝姬、东荒的女君,而在你面前,我只愿把自己看作是一颗尘埃。我如此希冀靠近你,却又唯恐沾染了你高贵的寂寞。于是能在你身边当一名打扫的仙婢,能每天都看到你,我都如此满心欢喜。
从来不知道,原来寂寞竟然也会是慰抚寂寞的良剂。至少,在太晨宫两百多个凉如水的夜晚,眼前总有大幅大幅东华的片段:东华在莲塘边垂钓,垂杨柳轻轻抚了他的紫衣;东华在芬陀利池旁静翻佛经,穿过无忧树而来的逆光与微风暖了寂寞,扬了他的银发;东华在往生菩提下下棋,满树的菩提禅韵落了他一身……因为有了你的影像,我的梦不再孤单。
如果没有十恶莲花,或许我依然会每天在打扫的间隙抱着扫帚躲在佛铃花后收集每一个属于你的寂寞,然后会在你不经意抬头望向花丛的瞬间,急忙地躲过身去,长舒一口气安慰自己通红的脸及乱跳的心,在望着你静静离去后,我又会激动得伴着所有起舞的佛铃花一同旋转,然后继续会在每一个夜晚抱着你的影子入睡,嘴边含笑,眼角带泪。那时的日子,就是这样干净,这样简单,又是这样单纯。
你在十恶莲花之境遇险,不自量力的我几乎是奋不顾身地去相伴。东华,你的寂寞让我心疼,往后的岁月,让我伴你一起看佛铃花好吗?带着这一点点的私心,我甘心把我的容颜、声音,以及漂亮的九条尾巴出卖给魔族,以交换能救你的力量。西方不是有个故事么,人鱼公主为了救心爱的王子,把自己美丽的声音交给了巫婆。东华,你便是我的王子。我会像全天下所有初浴爱河的少女一样,义无反顾地去爱着你。
从此,我成了一只不会说话、不能变成人样的小狐狸。但是,我依然感激,因为从此我不必再躲起来看你。尽管我变得比从前小,但这只小狐狸却终于为你所注意。你会轻轻地抚摸我柔软的毛,会容许我蹭到你怀里睡觉,会为我做个凉亭供我乘凉,会做糖醋鱼给我吃,尽管那味道真的不好,但是每次我都会吃个精光,尤其听到你跟连宋君说的那句话:“它很特别,它爱吃我做的糖醋鱼”后,我就更加的无法抗拒。能时刻跟在你身边,能对你撒娇,能伸出我小小的粉舌舔舔你冰冷的脸庞,甚至能在我吃完你做的糖醋鱼后,难得地看到你眼里流露的笑意,我觉得很幸福。我把这一切,都看作是:爱。我以为你从此不会再寂寞。
佛铃花在风中轻轻摆舞,仿佛能奏出一出爱的赞歌。但是你和知鹤公主的声音从佛铃花那边传出:“你和一只宠物置什么气呢?”知鹤公主从佛铃花后转出,眼含讥讽:“你听到吗?你在帝君眼中只是一只宠物!”
东华,听说你要娶知鹤为帝后了。从此你会不再寂寞了吧。没有了寂寞的理由,我还有什么理由留在你身边呢?我把我的歌都留给了佛铃花,风吹过的时候,你会否会从佛铃花的歌声中模糊出我的影子……
“无论那样神秘,每一生都会等你,谁是你或忘记,信必有再会期,延续这福气,愿来生都依恋你,一刹细腻,来营造晨曦。”
东华,我在青丘每一夜抬头望太晨宫,我每一天练习将你忘记。
“时光穿不断流转在从前,刻骨的变迁不是遥远,再有一万年,深情也不变,爱像烈火般蔓延;记忆是条长线盘旋在天边,沉浮中以为情深缘浅,你再度出现,我看见誓言,承诺在水天之间。”
东华说,恋上凤九是因为她的单纯。
我希望有个人像东华那样守护着我。
三百年了,我听遍了佛铃花上所有的歌,却始终无法寻得那只爱吃我糖醋鱼的小红狐。
今夜是九重天太子夜华与白浅上神的婚宴。我躲在某个角落,转着已空的酒杯,打算随起身的几位真皇一同离席。一盆俱苏摩花却直直地瞧我脑门飞来。我轻松地伸手接住花盆,抬眼向花盆飞来的方向望去,入眼的果然是刚刚那个从门口拿了一盆俱苏摩花挡在面前,一边往送亲那几桌桌面挪动的那个白衣少女。
她惊愣的表情一闪而过,转过头诚恳而不失威严地对着身边的一位男神仙说了句:“迷谷,你怎么这么调皮呀,怎么能随便把花盆踢到别人的脑门上去呢?”
她白衣白裳白簪花,额间一朵冷丽的凤羽花。后来听连宋说,她叫白凤九,青丘的帝姬,随她姑姑白浅的送亲队伍而来。我心里道一声“有趣”,脑海里浮现的是当年那只小狐狸抓本佛经作掩护溜到我房间,被我用手拎起后举起两只小爪子撒娇的场景。这个姑娘,我曾经见过吗?
从那次起,我与这个有趣的姑娘相遇的次数总有点多。她在汪天泉里清水出芙蓉,而不知旁边早有个我的存在;她风一阵似的冲进我正在进行仙会的太晨宫向我找丢失的镯子;她和赤炎兽打架时差点被烧死时我刚好经过,把她抱了在怀救出来。渐渐地,她甚至会出现在我翻开的泛黄的书页中,我煮开的碧绿的茶水中。我们见面的次数更多了。
别人喜欢说这是一种“缘”,前几次也许是,后来的我更相信那是一种“习惯”。
我喜欢跟她逗趣:她在汪天泉发现我后气急败坏地穿好衣服,看到我递给她她的藕荷色的兜肚,脸孔瞬间红得俏丽;我在太晨宫当着众仙面把她落在汪天泉的镯子、簪子、簪花一件件拿出,惹她急忙上前在我手上谦恭地接过;她被扑救赤炎兽之火的雨水淋个湿透,我不顾她的拒绝非要她披上我的外衣并要她洗净,她是相当的无奈。我东华出名的刻薄对他人是为了制造冰冷制造距离,对她却仿佛是营造温暖刻意亲近。她的含羞、她的生气、她对我的没辙,仿佛都是卯日星君那轮太阳,莫名地让我整颗心如此温暖。
她就是这样粗枝大叶,冒冒失失,单纯而可爱,爱逞强又状况不断。她既让我觉得有趣而又不放心。我只好习惯性地站在她的身后,守护她的单纯,守护她的安宁。而习惯是否会造就所谓的“缘”,我为何觉得她既熟悉又疏离?
那一夜宝月光苑的宴会,所有人都已离去,她还倒在一片酒杯当中。这样不叫人放心,我只好守着她。她抓个酒杯又换个茶杯,放下茶杯干脆拿个茶缸,把酒灌得满满。我走近,她却眼中蓄雾,神情迷离,抓着我的衣襟喃喃自语:“东华,你特别坏。你说我是只宠物,我走的时候,你也没有挽留我。”她嘟着粉色的小嘴,显得无辜又委屈。我无法抗拒心中的疑惑和心疼扩大,只好任由她抓着我的衣襟,就像当年小狐狸钻到我怀中,用爪子抓住我的衣襟睡觉一般。
她从前果然见过我吗?可为何她又想躲着我?
那一天她变作一块罗帕伏在桌上,分明想躲过我的眼睛。过往若是遇着别人想躲,我也绝对只装作看不见。但是我却把她带回了太晨宫。
微凉的夜里,罗帕变回素衣的少女。我任由她捏个印伽向我额间施来昏睡诀,继续装睡放任她胡闹。然后尾随她到了小园林,站在阎浮树后静静地看着她的一举一动。她踏着夜色去看了佛铃花,去挖了当年小狐狸种的寒石草,最后在我给小狐狸造的白檀六角凉亭托腮出神。阎浮树后,我有些讶异:想不到平日总欢欢喜喜的她也有这样安静的一面。你在想些什么呢?莹莹月色下分明闪动着泪珠的亮光。我的心又牵扯出一丝心疼。紫色的睡意一重重飘来,凉亭中的姑娘被自己的施的法术放倒。我自树后绕出将她横抱入怀,她睡得一派安详,额间的凤羽花妖娆冷丽,鬓角的白簪花却分外刺眼。
听说她为报一个凡人恩而嫁给了他,凡人死后她便为他簪了这朵白簪花。我把她轻轻放在雕花大床上,翻手一变,把白簪花变成水粉色的轻轻插入她鬓边。我仿佛一下明白自己近段时日的所作所为,我若要娶一位帝后,她就是最合适。
这天,我又站在佛铃花前。自凤九到九重天后,我好久不曾来看风铃花了。但如今凤九在梵音谷与燕池悟过得很好。她因我之缘故和燕池悟一起跌入梵音谷,我处理完仙务便迫不及待地赶去。习惯性地守护在她身后,却一次次看到她与他的欢声笑语。她似乎从不曾对我这样。我认为我读懂了她的疏离。
佛铃花随风摇摆,似欲语还休。连宋急匆匆而至:“凤九就是当初那只小狐狸,她以为你从不需要她……”一阵旋风卷过,我一刻不能按捺,我要赶去梵音谷。身后,满树佛铃花在唱:
“喝不完忘情水不让你如烟,前尘再怀念望剑如面,挥舞的瞬间,别再闭上眼,错过惊世的依恋。回头看不曾走远,眷恋一人流连忘返,多少汗够温暖,你哭喊我呼喊,听清耳边的呢喃。别害怕,风清云淡。”
字不少啊,蹭 {:208 (31):} 追 追 白止ZN 发表于 2020-3-18 21:3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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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我写的{:230 (5):} {:208 (31):} 好多字 {:6_210:}{:6_186:} 这豪华。蹭追 很美收了{:208 (31):} 蹭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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