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错看了眼凝月,凝月却似没有听到,只管垂目沉思,右手似无意识地抚摸着着左手腕上的赤金环珠九转玲珑镯,镯子在转动之间越发流光溢彩,闪耀着神秘的光芒。想到这镯子的来历,花错心下闪过一丝恍然,凝神向觉远重施了一礼:“谢过大师解签。不知大师有何良策?”
觉远道:“时有八风,风属巽故也。万物齐乎巽,知之始己,自知而后知人,贵人现如今心下想必已有计较,何须小僧多嘴。”花语在一旁听着觉远的这番话只觉如坠云里雾里,半点听不明白,心下烦燥,忍不住大声责问:“觉远,你能不能说人话?”凝月喝到:“花语退下,不得无礼。”花语话一出口本就有些后悔自己又鲁莽了,听凝月喝止,也不敢再说话,怏怏地退到亭子外边发呆去了。
觉远大师神色有些尴尬地站在原地,一副张嘴欲说话又不知道说什么好的样子。凝月抬头看了眼觉远的样子,突然噗嗤一声笑了出来:“大师勿怪。花语这丫头原是被我宠坏了,说话做事不过小孩子一片烂漫之心口无遮拦,并非故意如此,大师切莫往心里去才好。只是凝月原也愚钝,不及大师上知天文下知地理的,刚才大师的一番解说凝月竟也是一知半解,大师可否再详细述说一番以解凝月之疑?”一边说一边指了指对面石凳:“大师还请坐下细说。”觉远苦笑,说了声:“小僧多谢郡主赐坐。”方坐了下来。花错给觉远也斟了一杯茶,便低眉垂手站到凝月身后去了。觉远品了一口茶,眉开眼笑:“郡主这里的茶果然不同凡响,想是宫里御赐的贡品吧?”凝月莞尔一笑,也不回答,端起茶缀了一口,脸色一变,语气阴森森地道:“觉远,你玩够了没有?该交杀帖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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