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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持执念，候一人
对忘羡的爱和心疼，是太深了……
那尽数罚完的三十三道戒鞭
“第一鞭，罚你善恶不分，为虎作伥！”
——天子笑，分你一坛，当做没看见我成不成？
“第二鞭，罚你罔视家规，明知故犯！”
——蓝湛，看我，快看我！
“第三鞭，罚你目无尊长，蔑伦悖理！”
——蓝湛，你救我非拉着我领子干嘛？我把手伸给你，你拉我手吧。
“你可知错？”
“忘机。知错。”
“可觉后悔？”
“忘机。不悔。”
那没有魏婴的十三年
第一年
受完戒鞭，躺床上动都动不了，迷迷糊糊满脑子都是他以前撩拨自己的画面。
第二年
可勉力起身，一想起他血洗不夜天城后，在山洞给他疗伤同他说话时，他那一声又一声的“滚……”，就倍感担心。
第三年
还没解禁，却听到“天道好轮回，善恶终有报”，夷陵老祖身死魂消的消息。
拖着一身伤强行闯出云深不知处，冲去夷陵找了好几天，除了在树洞里捞出一个高烧昏迷的温苑，其他什么都没有。
回姑苏途中，在彩衣镇买了一坛“天子笑”。
那晚，是生平第一次喝酒。
酒很香，很淳……灌下去满喉灼痛，一直烧到眼眶和心腔。
虽然不喜欢这个味道，但大概能明白，为什么他会喜欢。
醉后发了酒疯，醒来后胸口就多了一个和他当年一样的烙印。
“若知乱葬岗一别，是天人隔……
我定不只留你一人。”
“喝你喝过的酒。
受你受过的伤。
魏婴……你可否，回来？”
第四年
重新开始夜猎，不论品阶，逢乱必出。
遇生灵死魂，皆抚琴问灵。
人人都说江澄疯魔了，其实自己才是。
“魏婴，你在哪里？”
第五年
偶尔会对着他的香囊发呆，还有他摸过的抹额。
去山上抓了几只兔子和他送的养在一起，每天提着装了胡萝卜的小篮子去喂兔子。
“你送的兔子，我很喜欢，它们长得很好。”
第六年
又去莲塘，摘了一些带茎的莲蓬回来，剥一些来吃，余下的插玉瓶里用水养起来。
之后好几次夜猎归来，都会在彩衣镇买几坛“天子笑”，悄悄带回来静室，藏起来。
“天子笑给你买好了，你回来不用再偷偷翻墙出去了。”
第七年
去了一趟夷陵，路过酒家又听见有人在谈论他，罪大恶极，丧心病狂，讲得极其难听。在一旁听了许久，眉头紧皱却又不好开口。
第八年
偷偷买了有关龙阳的书籍，红着脸看了许久也不知为了什么。然后，开始做奇怪的梦。
第九年
学着做他喜欢的辣菜，自己吃了一口被呛出了眼泪，结果味道太浓被叔父发现，因是犯了家规被训了一顿。
“你吃不惯云深不知处的饭菜，我学了，以后做给你吃。”
第十年
兔子又生了小兔子，一回云深不知处，便会被一堆堆白绒绒的毛球团团围住。
最闹的那只，总是会咬衣角，非要抱着才满意。
“其实，好动的那只，无论窜去哪儿，喜静的那只，都会跟来。”
第十一年
似乎一切都风平浪静。
可对自己，却不算太好的事。
试着学吹笛子，但不如他吹得好听。
然后对着夷陵的方向，弹着只为他哼过的曲子，很多很多次。
“魏婴，等你回来。我弹琴，你奏笛。”
第十二年
蓝愿满十五了，取字思追。
或许“思君不可追”……但真的好想他。
“思追修习尚好。你若见了，定会喜欢。”
第十三年
蓝家子弟在莫家庄遇到一只左臂，自己前去支援，拨动琴弦时瞥见了一个画着吊死鬼妆的人，随后那人在大梵山吹出笛音，尖锐刺耳，但有一段旋律……不敢置信的熟悉。
怕自己听错，更怕他消失……用力抓住那人的手，眼睛不敢移开一下。
直到，把这个人带回蓝家。
“魏婴……
你终于回来了。
天子笑，放了好久，好久。”
…………………………………………………………………
“十年梦，不觉冷”
是问灵十三载，逢乱必出。
魏婴，终于归来。
“千帆过，还天真”
是十三年身死，重归于世。
蓝湛，那句我在。
自遇《魔道》，便成痴。
烂熟每个场景、每个人、每段旋律每句词。
甚至每个情绪，都被带着……一起笑，一起哭，一起疼。
生平第一次，算是疯魔了。
好在，忘羡终白首，曲终人不散。
感谢“忘羡”的所有。
往后有你陪我候所候之人，也不觉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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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22-12-13 21:29:4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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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22-12-13 21:31: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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