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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学伊始,自然是比女子例假来的还准时的开学典礼。凡参加过的人必定知道这是非常无趣、无聊的事,台下一万多人坐在炎炎烈日之下,听着台上阴凉地下几个老头乏味的演讲。想着我都打起了瞌睡。不过人多有个好处,就是你随便做什么,在这茫茫人海中绝不扎眼。于是我很低调的拿出手机低头的摆弄起来,嘿嘿,哥们现在就是这人海里的一尾鱼,凭你台上几双昏花老眼必定捕我不住。正看得入神,突听台上清咳几声:"那个,台下玩弄手机的同学请注意点。"我一惊,手指一颤,手机差点掉在地上,这是哪位竟修的如此火眼金睛。不禁抬头一看,手机又差点掉在地上,麻痹的,我说怎么被发现的,台下笼统不过一万人,却有八千多人都在玩手机。咱是鱼不错,却没想到没有身在大海,而是误入鱼塘啊。于是乎,开学第一天,我老实巴交的在太阳下听完开学典礼领导们的讲话。典礼结束,伟少跑过来找我,"去咱们学院看看把?"当时下午3点左右,太阳正是毒辣,要是别人我早就拒绝了。但伟少不同,是江苏人,和我们高中的校长来自同一个地方,我对那边的人骨子里透着敬畏,更何况我作为一个19岁的成年人怎么忍心拒绝一个未成年的少年呢。于是我答应道:"走,焦作这片我还是比较熟的。"在学校教学楼群瞎转了一个半小时之后,伟少终于忍不住问道:"你到底知不知道我们学院在哪?"我两手一摊:"我也是刚来的,怎么知道。"伟少奇道:"焦作你不是熟吗?"我仰天长笑:"身为焦作人,我是熟,不过只限于我们家那片。你总不能因为我是中国人你随便指个犄角旮旯就让我带你去吧。"伟少……没办法只好寻个学长问问,正好一学姐路过,我急忙拦住,学姐大惊之下用手捂住胸前,真不知道怎么想的,是我就捂住有钱袋的口袋的。我干咳了一下:"不要误会,我劫财不劫,咳,咳,不是,我就是想打听下,经管学院怎么走?"学姐这才放下戒备,细细思索半天,最后道:"这不是有路标吗?你们顺着走就行了。"这不废话吗,难道我们不知道顺着路标啊,不就因为这样也找不到问你吗。谁知学姐仰天长笑:"我怎么知道,我只是来送我妹妹上学的。"我和伟少……"老四,老四。"伟少一进宿舍门就大呼小叫的,老四,老四,还劳斯莱斯呢。"对面也有个焦作的,认识认识去?"|老乡啊,在焦作遇到焦作老乡,多么的令人激动啊,二话不说就跟了过去。时值夏风炎炎,夏蝉瑟瑟而鸣,我随伟少来到对面宿舍,苏少正在整理床铺,由于位置关系我当时肯定显得有点谄媚:"焦作的?我也是。"苏少停下手中的忙碌,"哦?哪里的?这片我挺熟的。""沁阳。""沁阳,没听过。""焦作你不是熟吗?"苏少仰天长笑:"身为焦作人,我是熟,不过只限于市区这片。你总不能因为我是中国人你随便指个犄角旮旯就让我带你去吧。"这话听着多耳熟啊。不得不说,伟少的外交能力真不错,没几天就又勾搭上了航少。我斜靠着衣柜坐在电脑桌上,感叹道:"伟少人缘真是好啊!"老大斜觑了我一眼:"伟少天生就是个拉皮条的。"精辟啊。不过后来我仔细想想,觉得这话不妥,伟少要是拉皮条的,那我们是什么?嫖客与妓女?航少深圳人,用现下流行的话就是标准的"富二代"。认识第一天就要请我们吃饭,当时我们还未无耻的炉火纯青,很厚道的选择了学校一家廉价的快餐店。吃完后我们决定去超市一趟,置办点生活用品。路上路过一片玉米地(当时学校正在修建,还有大片的田地没有修缮),我指着问航少:"知道是什么吗?"航少兴奋的说:"小麦。"我刚想说什么,伟少插话进来,"这是玉米。"我大异:"你知道?"伟少不屑道:"还是文科的,难道不知道我们那边也有种植?"我惭愧。到了超市,航少估计是想挽回先前的面子,指着一物问我:"知道是什么吗?"我狂笑道:"要是连红薯都不认识我就真该回家种卖薯去了。"航少一声冷笑:"雪莲果都能认成红薯,你当真可以回家了。"雪莲果?怎么长的跟红薯一个样子。我疑惑道:"你确定?"旁边的售货阿姨鄙夷道:"那旁边不是写着'雪莲果'吗,还大学生呢,难不成连字都不认识。"我大惭。自公元前475年到1912年辛亥革命推翻清王朝,历经2400年的封建社会终于瓦解,人民当家作主的时候来临了。人民当家作主的内涵是什么?自由啊!可你妹的为什么我连一个不想去军训的自由都没有?叶挺在《囚歌》中写道:一个声音高叫着:--爬出来吧!给你自由!但我深深地知道--人的身躯怎能从狗洞子里爬出!但只要别让我参加军训,别说爬狗洞,做狗都成啊。正在穿军装的伟少讥讽道:"你想的美,如今一顿狗粮顶你半月生活费。更何况狗咬你一口你要花好几百打疫苗,可你敢咬狗嘛?"这话说的我气愤不已"伟少,我诅咒你下辈子,下下辈子都托生成人。"伟少:"……"记得入学第一天,有同学问我:焦作是采煤发展起来的城市,那天气是不是会很差。我当时笃定的说道:"怎么会,焦作天很好的。"现在我真想抽自己两个嘴巴子,这天还真不是普通的好,我已经很久没见过湛蓝到不参加一点杂色的天空了。我们的教官姓宋,长的有点像王宝强,那时候《士兵突击》正在热播,我们都戏称他"许班长",不过他的的确确是个班长,所以我们也算是个"官二代",不过血统不纯,说难听点就是杂种,但这也挡不了我们的牛逼哄哄,别的方队还在练立定的时候我们都开始学习走正步了,路过女子方队时还有几个胆子稍大点的低声的吹口哨。估计是嚣张过头了,"许班长"决定惩罚我们一次,那天女子方队刚站好,我们班长就命令我们面向着她们正步走,然后我们就浩浩荡荡的朝着正站军姿的女队走了过去,没想到的是等走到女队面前时,教官还没下"立定"的命令,我刚刚想:我靠,这难不成就是传说中的艳遇?我们的第一排就自觉的停了下来,身处最后一排的我万分着急:我们是什么?我们是军队。军队最重要的是什么?军纪啊!那天解散后,我拦下第一排的伟少,悲愤的说道:"你怎么可以违抗军令啊。殊不知当年黄继光为了不让敌人发现,活生生的被火烧死也一动不动,看看人家的纪律性,在看看你,心寒啊!要是我当时在前排,别说前面是女子阵营,就是刀山火海,只要班长没下命令,我也照走不误!"伟少特委屈的看了我一眼说道:"你是没看见,那女的长的啊,我倒宁愿前面是刀山火海。"然后又接了一句,"黄继光是堵枪眼的,被火烧死的是邱少云。"晚上,几个师兄来看望我们这帮学弟,其中伟少的老乡拉住伟少的手痛心疾首道:"咱理工学校向来女的就少,也就你们经管能达到1:1比例。前几届好几个校花都出自你们学院,,怎么到了你们这界。哎!"我们宿舍都惭愧的低下了头。军训结束的前几天,我们班长的领导前来视察,听说是个团长,当时正好轮到我们学习步枪,一群人趴在草地上用枪瞄着他们团长不亦乐乎,结果被班长训道:"都指着我们团长做什么?谋反啊!"我们立刻申辩:"又没子弹怕什么。"班长道:"没子弹也不能指着。"末了还补了一句,"想也不行。"我嘴上没说心里不服气道:"意淫又不算强奸。"趁着班长不注意,我还偷偷扣了几下扳机。20多天的军训很快结束了,继所有方队展示完军训成果后,以一首大合唱标志着军训完满结束,那首大合唱是:"解放军的天,是晴朗的天……"我记得没错的话,那天是军训以来唯一的一次阴天。
当时大学最盛行的一对联是:爱国爱家爱师妹,防火防盗防师兄。可到了我们那届,就换成这样一句话:如果说帅哥如星星,美女似白云的话,那我们学校就是星光灿烂、万里无云。但瘸子里挑将军,总有几个相对看过眼的,摆在我们面前的将是一场异常激烈的战争啊。只是没想到下手最早的竟然是一个自诩着从未谈过恋爱的未成年少年--伟少,但招数却老套的狠,吃饭。我在边上打着混吃混喝的小九九说道:"伟少啊,要我给你做灯泡不?我是职业的哦!"正在对着镜子仔细梳理的伟少拒绝道:"不用,已经有了。"我非常郁闷,这倒不是我混不上那顿饭,而是我竟然连做灯泡的资格都没有。等伟少走后,一直冷眼旁观的老大凑到我边上说道:"我今天'不小心'听到伟少给那女的电话了,知道他在哪吃饭,有兴趣去看看没?"那表情极度的猥琐,当时我是看不到自己的表情,想来跟老大也差不多。智者千虑必有一失,没想到伟少定的位置是个角落,那女的和那个电灯泡又刚好背对着我们,不过这岂能难得住玉树临风,聪明绝顶的我呢?好吧,我承认,其实是老大出的计谋,说白了一句话:为了狼,扔孩子把。当即我就买了3杯可乐,屁颠屁颠的跑过去,无视伟少惊诧目光,眼光偷瞟着那女的对伟少说道:"这是你刚才点的可乐,总共是6元,谢谢!"狼要套,孩子也不能丢,这叫空手套白狼。然后我在伟少愤怒的目光中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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