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帖最后由 坟场作戏 于 2020-6-5 11:03 编辑
来到水墨桃花,我很开心,开心到罄竹难书岁月流长。 当晚,我叫了一份神驰魂荡的外卖:一碗面,一盘鸡,一盒葱爆羊肉。 对此,我有必要介绍下自己:寡人,一人吃饱,全家不饿。冷眼相看生命之轻,标榜特立独行走狗。一肚好胃,讨厌家务。客厅、卧室玲琅满目,烟缸、茶杯、鞋子建部落,干净衣裤散在床尾角落,窗帘卷鞋盒做抱枕。随手一探沙发缝,至少抓出橘子皮。长相颤悠悠,半斤八两葛优,帅字丢在天堂,镜子里不见半点嚣张。 曾研磨冷峻风格。泡妞不果,蓄发扎马尾,一簇垂脸侧。曾幻想终有一日杀出血路,迎来珠圆玉润——做大事,赚大钱,吃大餐,坐大车,住大房,硬件必须充足。我陶醉于如此构思中。 初恋经历很不堪:一个小我7岁的女孩,从我的青春打马而过,留给我一地的荆棘。 她结婚的头一天,敲开我的门:吃喜糖,吃喜糖,我的喜糖。我痛恨她天杀的无耻,用三个“喜糖”来显摆被人霸占的事实。 一度向往蹉跎明媚,后悔不曾揩油下流。 她莞尔一笑,又面露忧伤:你输在冷静,为何不大胆撩我? 终于,我明白了一个道理:人间喜剧的极至,就是夏花一夜绽放,才发现明日是冬;在天愿作比翼鸟,大难临头各自飞。 爱情就是这样——十指相扣者,个个抵死缠绵得回肠荡气,落单找狗粮者,频飙出桃花眼,以求肝肥胆瘦视听。 我是她的亚当,她是别人的夏娃!肝疼。 初恋令人难忘,女娲造人时埋下的算计。去年冬日,大雪穷兵黩武,燕雀囚檐保命。卧室,零度,翻出她唯一的相片:俊俏的脸,我曾经沦落的佐证。人间是清欢,长大是我必经的溃烂。好在岁月微芒,女人传承此去经年杀猪刀。听说她脸上长出了褶子,开心。 我天生大脑沸腾,善安慰死心人:“你有爹有妈有爱情,车祸有人照顾,死了有人收尸,所以一定要爱地球,爱人类,爱白云苍狗。洗洗睡吧”。 我曾吼过“用碎片建立一个新世界”,也研究过米兰·昆德拉。轻薄尼采时,捎带着把村上春树给消化了。 那些轮流在地球上折腾的人,都有自己的憔悴和肆无忌惮。 我,就是我,不一样的贱货猪:黑夜,狂风,烟头熄灭也要滚烫。 从明天起,做一个幸福的人。喂马,劈柴,周游世界,做最铿锵的渣。 不默而生,皆为华章大地;天空之下,永远热泪盈眶;闷骚字句,盎然一马平川;岁月漫长,以抵我人生的大爱无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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