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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帖最后由 花千骨 于 2017-1-10 21:20 编辑
北国,不缺大雪。大雪也只会出现在北国。
南国有雨,有幽人听雨,有听雨客,北国大雪,本也不缺慕客。而如今大雪的北国的此地,别说慕客,一个冷眼旁观的都没有。
雪,很沉,压折了没有准备的枯枝。劈啪声不时出现。只是没有人听,没有人叹,没有人就是没有人。
他不是人,他是一名刺客。做了刺客就不能再做人,这是他第一次被血刺伤眼睛那一刻就知道了。有很多人不相信,包括他的兄弟,最终他就失去了这些兄弟,永远。做人就会死,而他绝不想死。
水墨年华与他无关,虽然笔下丹青是他的骄傲,他也知道何为清欢。策马江湖的日子也与他无关,他的江湖里无所谓畅意,千尘落尽,只有冰冷,就像现在,在冰冷的北国原野,大雪在他身上积得与旁边地上的一样厚。已经四个时辰过去了,雪天伏地魔不是谁都能做的,他能感觉到体温在慢慢向零点靠近,手中的古剑上邪更冷,雪中飞舞着他渐渐散失的热情。
根据指示他要等的人就要路过,因为这是通过喃山的唯一的路。喃山为什么叫喃山他不知道,也不必知道。他只知道有人将从这里经过,在这样的天,这样的路,通向哪里他也知道,应该是另一个阴冷的世界吧。
“东方白,东方云,东方卧白云。
洛小寒,洛小心,洛小渡寒心。”
清亮又有些幼稚的童音,从远远地东方飞来,飞得很慢,却绝对是在飞,因为那是悬在空中的,却能穿过雪舞的虚空。这谣歌他当然没有听过,但他依然知道了,他在等的人终于到了。
他等的人不是孩子,不是唱童谣的孩子,而是孩子身下的人。孩子不会轻易在谁的怀里唱歌,那人必然会是孩子的亲人。但探花郎没有孩子,却挡不住他是这孩子最亲的人。这是一个不是问题的问题。
一匹马,两个人。马一步一步地走,孩子一句一句地唱,一直醉过的另一个人一直在笑。他也可以不喝酒,不喝酒时他也很少咳嗽。
“嘟嘟嘴,扮鬼鬼,开心小白眉。”
探花郎用手里的一条草棍儿刮着孩子的小脸儿。没什么风,雪一团团地下着,不是很密。这是下过一段时间之后才会有的。出发之前是没想到会下雪的,穿的很厚但没有戴斗笠。
“我是小白眉,那你就是老白眉了。”
孩子凑过小嘴,吹落了面前这两条肥厚的雪虫。现出不算黑但依旧霸气的眉毛。眉毛动了动,让孩子生出一个主意。“我要打雪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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