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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咳……”甲爷似乎脸色更红了,开始一阵轻咳。
他咳得很轻。声音低到几乎人们都听不真切。
他低头时见长衫偏后处似乎被墙角的灰尘蹭黑,他用手拂了拂,见效果并不显著便又不再动作。
他的动作永远这样轻。连自己都不会打扰到。
“这次做得不错。你们先回去休息。”甲爷的眼神似乎在瞬间明亮起来,似乎在笑,又似乎在崇扬众人。这样的他言语间有了不尽的感染力。
“十三,”他笑着道,“你先留下。”
二
很多皇族知道星云台,都知道星云台的十天干部。
每个天干部的首领分别是甲、乙、丙、丁、戊、己、庚、辛、壬、癸。
他们都没有过去,即便有,也只有沈默云知道。
没有人会知道这是甲部,甲爷是专司暗杀投毒的首领。
炙阳为炉火,大地为熔炉。
最热人间七月天。
三
十三来自什么地方,就连他自己也不知道。有记忆的时候就是一直在抢食。
他曾经为了一块肉撕咬了一匹狼的脖子,也曾为了一个馒头打断了一个比他壮三倍的乞丐的腿。
但他知道如果不是眼前的这人,他已经饿死在城郊的破庙中。那个早年曾经与狼抢食的小乞丐,早已经湮灭在茫茫人海,不知投了几次胎。
十三的眼睛在听到甲爷点名的时候已经明亮起来。他不知道对方让他做甚么,但他的身体更笔直了,一如院落西处的那些翠竹。
甲爷看到了,这个年轻人他一向很满意。
十三做事他没有不满意的。
甲爷笑了。
“这次的目标是一个说书人。”
四
天上天堂,人间苏杭。
北方盛唐境内有飞天乐坊,歌舞世间双绝,一曲长歌天下闻,一舞飞天神仙叹。而南方大周有胜似天堂的苏州城。这美不胜收的景更是入了诗人们的眼,比之飞天乐坊,更易生出天然不琢雕的诗兴来。
苏州城的美,在于每一条穿城而过的蜿蜒小河,在于每一个临河而建的别致茶馆。
苏州每一条街都有着她的故事,每一个酒馆都有为人们诉说故事的人。
这个时代的人不懂虚构。他们的故事都是由真人真事得来。每每都有道德沦丧,天伦迷失的故事让人们咂磨不已。至荀当事人被曝隐私后怎样见人,和这样丢人以后如何活下去,便都不关八卦的围观百姓甚么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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