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
年轻的时候,因为羞怯,因为顾虑,有些堆积在心里的话始终没有说出来,有些爱也没有表达出来,让我白白地错过了最美的年华。C君,你现在还好吗?
而在多年以后,如果也让那个夜晚就此结束的话,我再也没有太多的藉口和理由可以原谅我自己了。思念莫名地蔓延整个躯壳,我站在湖岸,再也没有见到你的身影,也许,这一别就是一世纪,或许千年。而我仍然在原地等你,多么希望能看见你莞尔一笑,含情脉脉的眼神和眼神在一次点燃激情,紧紧相拥,寂静欢喜。然,这一切仿佛就像昨天上演一场电影,场景里的你模糊不清,如一缕烟悄悄逸散,离我的心越来越远。我抓不住你,渐渐地你越飞越高,消失在我无从寻你的记忆里。从此,我忘了什么是“归”。
“今夜,请你,请你在划出去,再让我们游一次湖吧。”
夜幕已深,满天缀满了星星,没有月亮的夜晚显得更加清冷。远处的渔火一闪明一闪灭,交相辉映。湖水如一条丝滑的黑色锦缎,缠绕着湖中的小岛。细碎的桨声把小船泊到湖中央,那夜,风很冷,夜很长。
我的脑海里闪现的永远是你深邃的眸子泛着光,我终于如愿以偿地和你痴痴相忘,这一生一世再没有见面的机会了。我典当所有的月亮和星光,用一颗忏悔的心把你珍藏。
二
对于查干湖,我原本没什么印象,也许听说过,或是在书中读过。但是在我认识C君之前,竟然不知道那里会有那么美丽的风景,值得我一生回忆。也许只因为一人。
那一天,我孤身一人告别家乡来到A市。那一年,我18岁,带着懵懂的渴望,带着梦想,踏上了去往A市的火车。经过了两天两夜的辗转奔波,终于到达目的地。
改革的春风给边境的A市注入了新的活力,对外贸易也随之而来,给A市带来了翻天覆地的变化。出国七日游也成为我第一次跟不同国度的友人们结交的缘。我便在一次偶遇中认识了C君。他是一名翻译官,谈吐幽雅,大方得体,生于江南水乡,说得一口流利的俄语让我望尘莫及。我们互相留了彼此的联系方式。一再嘱咐我有困难要联系他。可能是身在异乡异地,不同的国度,有人能热心帮你解决困难,心里会倍受感激。在我们彼此频繁接触的过程中,我渐渐感觉到我有些依赖他了。
查干湖在A市的西部,他每次从俄罗斯归来,都会带我去坐查干湖上的大船到湖心的小岛上居住几日。那时候的时光感觉是静止的,空气流动很慢,我惬意地靠在他的怀里,望着满天的星斗,他会很自然的给我哼唱起歌。那歌声打破黑夜的沉寂,整个小岛上都充满快乐和甜蜜。我倚在他怀里,不知不觉睡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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